“西蒙不会让你打电话的。”
“正好相反。西蒙可以接受。无论我有什么癖好、什么坏习惯,他都能够包容。只是,我不想欺骗他,我不想给自己那么大的负担。可是,泰勒,我必须承认,我很怀念打电话的那些时刻。那仿佛就像生命线一样。当我山穷水尽的时候,当教会分裂的时候,当我没由来地感到寂寞的时候……听到你的声音,就像源源不断的血液流进了我的体内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忽然不打了?”
“因为那是不忠。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”她摇着头,仿佛内心有一个念头在挣扎,那对她很重要,偏偏又太辛苦,“我明白你对时间回旋的感受。我也曾经想过。有时候,我会想象有另外一个世界。在那个世界里,没有时间回旋,而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,我们的生活,你和我。”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,满脸红晕,“如果我没办法活在那个世界里,我想,至少每隔几个星期还可以偷偷去一下,打个电话给你,就像两个老朋友那样,把世界末日抛到脑后,天南地北地聊。”
“你觉得这样就是不忠?”
“那就是不忠。我已经把自己奉献给西蒙了。在上帝和法律的见证下,西蒙是我的丈夫。或许那不是明智的选择,但那毕竟是我的选择。也许我不是很虔诚的基督徒,但我很清楚自己有什么责任,我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,我知道自己必须挺身和某个人站在一起,就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