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记得,崔言艺曾嘲讽地说过,“凌画为了对抗东宫,真是豁得出去,崔言书在漕郡累死累活守了凌画三年,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,没能抱得美人归,他怕是心里呕死了吧?”
她虽然不爱听这话,但是心里却有一根刺,扎的十分之疼,她那表哥崔言书,当真是喜欢凌画?
听了许许多多凌画的传言,郑珍语特别想见到凌画本人。自从崔言书三年前被凌画留在漕郡做事,这三年来,她最想见的人,其实是凌画。她想知道,是什么样的女子,让崔言书放弃了很多东西,科考,家业,包括她,而一心留在漕郡帮她。
今日在宫宴上瞧见凌画,她心里想,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啊,她的座位安排在太子的斜对面,二皇子的下首,清一色的朝中重臣中间,她拥有一席之地,刚一进临华殿,眨眼就能跟太子针锋相对的人。
她如明珠一般耀眼明艳,让她从心里上便自惭形秽,她清楚地知道自己,永远成不了凌画那样的女子。
她看着有朝臣给她敬酒,她喝的干脆不扭捏,明明是女子,丝毫不觉得比男子矮一头,她哪怕看了她多次,却也只有开始那一次得她一回眼光,再后来她再没看向这边,她有许多人要应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