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能得殿下一句‘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’,老夫平生愿足,死亦瞑目矣!”
赵德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心里暗暗吐槽:“别啊,别说死啊,我还等着你给我抬轿子捧场造势呢,你要真就这么死了,那我不是白捧你了?”当下客气地搀起虞白,微笑道:“言重了,言重了!本王对虞公,那是向来敬重的!”
此前说起“向来敬重虞公”,在场众人都只觉得是蓄意讽刺,此刻却纷纷流露出感佩神色,人人心中均想:“向来文为心声,能够作出如此意旨高远的绝世文章,岂会是虚情假意?”
席间人人脸上堆欢,但还是有一人不大高兴。
“敢问殿下,此楼明明叫作南楼,为何殿下所作的却是《岳阳楼记》?”段修脸色阴沉,满面狐疑地盯着赵德昭。
没等赵德昭解释,马上便有数人纷纷抢着出声驳斥:
“有了殿下这一篇绝世名作,此楼便该当改叫‘岳阳楼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