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行动,失败得彻底。
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市局,夏冰洋和党灏被叫到市局指挥中心开会,被几名领导从后半夜批评到凌晨。
夏冰洋许久没有被骂得这么狗血淋头畅快淋漓,他和党灏结伴离开市局时,都像是蹲了几十年大狱,期满释放的重刑犯。他和党灏坐在车里,谁都不愿意朝对方脸上看,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一样狼狈,就一直沉默着驱车返回。
党灏把车开到一分局门口,才道:“进去坐坐?”
夏冰洋嘴里叼着烟,撑着额头看着窗外:“干吗?”
“开个会。”
“缓缓吧,再开我就猝死了。”
党灏点点头以示同意,并且表明自己也是这样,然后和夏冰洋在警局门口分手。夏冰洋甩上车门往前走了几步,才回过头假惺惺地对党灏告别:“党队辛苦。”
党灏:“……”
这个人是真他妈的虚伪。
夏冰洋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地盘,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,以娄月和任尔东为首。他们看到夏冰洋一身烟熏火燎地从出租车上下来,衬衫领口大敞着,外套搭在肩上,一手夹着一根烟,一手攥着从腰上解下来的武装带。他们都不自觉地往左右闪开,给夏冰洋让出一条路,似乎是怕被夏冰洋手里那条武装带抽脸上。
夏冰洋谁都不看,低头看路,死气沉沉又怒气腾腾地进了大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