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下碗道:“如今坤宁宫少了一个得力的大宫女,娘娘身子又不见好,正是用人之际,你切莫妄自菲薄。你得快快地好起来,才能与大家一同照顾娘娘。明日我有闲,就陪你去太医院走一趟吧。”
太医院之行,我早有计划。
但计划并不完美,需要适当“自残”。
或故意摔跤,或撞上什么东西。重了不行,会留下顽疾;轻了更不行,达不到药量。
记得小时候我爹习武,常有受伤。我偷偷看过他的药方,里头总有一味红花。
后又在一本书上看到,说红花主治胸痹心痛、瘀滞腹痛、胸胁刺痛、跌扑损伤,亦能行男子血脉,通妇人经水。
孕妇只要喝下一碗,腹中胎儿便留不住。
我迫切地需要红花,故而小小地利用采华一次。
利用是真,原谅她也是真。
翌日我携着她一同去找了卢太医,叫他给采华开点药。果然,药方里有一味红花,需与其他草药一起捣碎了敷在痛处,连着三日。
回坤宁宫后,我自告奋勇帮采华捣药,态度坚决,她拗不过我。
我偷偷地藏起了红花,将剩余的药敷在她的腿上。
万事俱备,只差一个去景阳宫的理由。
正冥思苦想,采琴来喊,说皇后娘娘手指动了,有醒转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