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用那个词——黑人,这词很伤人。甚至过去常用的‘黑鬼’这个词也强过它。有教养的人,无论什么肤色,总是用‘有色人种’这个词。”波西娅说。
考普兰德医生沉默。
“就说我和威利,我们也不是完全的有色人。我们的母亲肤色就很淡,我们都有不少白人亲属。而赫保埃则是印第安人,身上带有不少印第安血统。我们都不是纯粹的有色人,你一直用那词太伤人了。”
“我对这些说法不感兴趣,我只关心真相。”考普兰德医生说。
“好吧,这就是真相。每个人都怕你。要想让汉密尔顿、巴迪、威利或赫保埃到你这来,像我一样与你坐一起,除非他们喝醉了。威利说他记得小时候的你,那之后他就害怕你。”
考普兰德医生艰难地咳嗽一声,清了清嗓子。
“每个人都有感情,无论是谁——没人愿意走进一间明知会受伤害的房子,你也一样。我看你被哪些白人伤害了不少次,而他们并未意识到。”
“不对,你没见过我被伤害。”考普兰德医生说。
“当然,我知道,威利、赫保埃和我都不是学者,但他们像金子般珍贵。他们只是和你不一样罢了。”
“对。”考普兰德医生说。
“汉密尔顿、巴迪、威利还有我,都不想像你一样说话。我们随我们的母亲那一系。你只遵从理智。而我们,我们说话则是出于内心深处的感情,它们一直在那儿——这就是区别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