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笑了,将手上的护腕脱了下来,往桌案上一丢,“我有说过我要修么?你们司马家还真喜欢说一些不要脸的话。”
司马淳也不恼,坐了下来,“是啊,既然你这么没所谓我给你的一切,那为什么回来?不好好在外逍遥,反正我也不会管你究竟去哪。”
卫卿手一顿,终于正眼瞧她了。
“我要得是什么,你猜不出?”卫卿似笑非笑得睨她一眼,“瞧瞧你这副做派,好一个陛下,一个守皇城的差事,需要自个亲手提拔的丞相去联姻才能放心,真的,当初无后嗣时,就该从位置上下来。”
司马淳才刚翻开奏疏,听到他这句话,将奏疏直接丢到他跟前,“混账,这种话,你能说么?!你以为管理一个国家,治理天下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?”
卫卿“嘶”了一声,手指夹着那份奏疏顺手丢到了一旁,语气不咸不淡道:“陛下确实不容易,连自个的丈夫都不放过,到底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自己,恕我不知。”
司马淳脸色顿时一白,良久不曾说话,殿内静地仿佛没有人。
再次开口时,她的语气都软了下来,充满了疲惫,“谢容,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,真的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?”
卫卿短促的笑声传来,声音不大,可是却连里头的讥诮都一丝不落地传进她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