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氏对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已经懒的瞧,“你但凡能活出个男人的样子来,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熊样。”
“男人?老子早就不是男人了,你能耐你上啊,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
石氏之所以忍了他十几年,无非是因为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罢了,所有人都想着利用他们的身份势力,都觉得他们现在落魄凤凰不如鸡,以为可以无所忌惮的踩在脚下,但石氏心里从来都没有认过输,也从未真正瞧得上他们这群乌合之众,忍辱负重不算什么,戏唱到最后的才算赢。
“杀死盛鸾的妻儿?哼,我才不会那么傻呢。”石氏不知是跟废太子说话还是自言自语,眼神落不到实处,“她青凤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我可是故意给她瞧见的呢,说她心狠手辣?我看是妇人之仁自作多情罢了。”
废太子没怎么听懂她说了些什么,却因为她那一瞬间的神情,莫名的打了个哆嗦,这女人是魔症了,他想。
邹灵被邹远唤到了议事堂,为的就是顾莞母子一事。
“你到是忽然心慈手软起来吗,怎么,因为她是顾家人?”
邹远长的眉眼深邃,是个很正派的形象,但熟知他的人都清楚,他办起事来,可比秦湛有决断的多,也比秦湛更狠心绝决,这会对亲闺女慈眉善目的,那是没真惹到他的底线,这点邹灵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