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。
李弋理了理衣衫,在她刚刚坐的地方坐了下来,沉默了片刻,突然道:“你觉得,裴珩如何?”
安钧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好。”样样都好,就是心思有些捉摸不透。
“那……”李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,“他与靳王平日里往来多么?”
安钧宁拿着自己的萝卜坐在了他的身边,嘿嘿一笑:“怎么,你怀疑裴相与靳王的关系?”
李弋转过头,看着面前这张笑嘻嘻的脸庞,突然有些恼羞成怒,他就知道,不能套这丫头的话,看起来蠢得不行,机灵起来能把你看得透透的!
李弋板起脸,做着最后的挣扎:“我没有。”
安钧宁也不介意,她拿着大白萝卜,拿着刻刀开始捣鼓:“这个么,朝廷大事我是不懂了,但是我知道,要是想颠覆大家固有的印象,就要有十足的准备与时机,当然,最忌的,是操之过急,想一招致命。”
李弋看着她,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说李岚清。确实,这些年靳王一直顶着贤王的名头,深受百姓信赖,要是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,贸然去揭穿他,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