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律俭凤眸微眯,目光沉沉地看向温宿。
温宿丝毫没有惧意,满腔的愤怒只让他想要警告这个男人离霍卿远一点。
“怎么?怕了?”刑律俭突然出声,讥笑着从他手里扯回衣襟,“怕我抢走霍卿?”
“你混蛋!”温宿突然大喊一声,抬手对着刑律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挥出一拳。
“碰!”的一声,不止温宿吓了一跳,就连一旁看戏的萧鱼也没想到刑律俭竟然没有躲,结结实实受了温宿这一拳。
萧鱼愣了一下,随即朝温宿竖起大拇指。
认识行旅将这么久了,小郎中做了她一直想做都没做成的事。
殷红的血丝渗出唇角,刑律俭眼神微暗,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:“发泄够了么?发泄够了,就跟我去……”
“以后不要再招惹霍卿,有什么事你大可直接找我。”温宿突然上前两步,萧鱼这才注意到,他的两指之间夹了一把锋利的薄刃,她曾看他用过,正是用来剔骨的。她惊愕地看着温宿,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润的小郎中发起火来亦是雷霆万钧之势。
刑律俭垂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薄刃,薄唇微勾:“好!”
得到他的允诺,温宿眉眼略微舒展,眼中戾气渐渐散去,便有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好说话的温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