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回过神,止不住地发起抖来。她对安济殿内的主管宦官说:“看好殿内所有物事,一样都不可少。这事非同小可,务必要尽心。”
那宦官莫名其妙地瞪着素盈:“小姐这时候还有心思管这些?快去看珍媛娘娘吧!”
宫里数消息跑得最快,短短一刻,琉屏宫外已聚起好些人。素盈远远看见其中有丹嫔,一声“姑姑”还没叫出来,丹嫔已冲上来抓住她,厉色问:“怎么回事?”素盈简略地说一遍,至于究竟怎么回事,她尚且没想明白。
丹嫔到底见多了乱场面,立刻下令:“映荣,你马上带人去安济殿,不准任何人动里面的东西——今日是圣上亲自张罗的法事,谁敢乱来,当心担待不起!”
吩咐完毕,丹嫔拉着素盈的手往琉屏宫里走。守在门口的医官无论如何不准她们进去。丹嫔知道规矩,不便强来,与素盈心急如焚地守在外面。等了好久不见传出消息,素盈心头越来越寒,忍不住啜泣道:“姑姑,阿槐的孩子,是不是……”
“不准乱说。”
丹嫔从来不会说宽慰的话,这时候想说也说不出,恨恨地跺脚:“急死人了!我说了要周太医过来,他们偏偏说找不到。这个方太医到底能不能行?”